loft装修匠人、匠心、匠造
“忠远这孩子我了解。” 高建民哑着嗓子说,“他不深知这里的情况以为政府是拆旧翻新,我们在电话里又说不清楚。”
有几位老人同意高建民的分析,高家村的子孙后代不是木工,就是铁匠,祖祖辈辈给人盖房屋。虽说loft装修这些后生们全都进了城,不也是在搞建筑吗?“要是有人 当面锣,对面鼓地蔽敲,把事情一五十地说说给他们听,我想忠远会明白的。”坐在后面的老汉说着,吧嗒吧嗒地抽起烟你姻锅子的火忽闪忽闪着,把旁边几个老太婆呛得咳嗽。
“你不能歌会儿再抽啊。”老太婆抗议着。
“死马当作活马医吧。”高大奶奶说,”只要能保住鲁班庙和这祠查行,其他的他们要拆,就让他拆吧。”
高大奶奶的话一落地, 大家都赞同:“那是,那是....“我明天就动身。”高建民老人说。
“打电话让忠远到车站去接你。”高大奶奶说。
高建民天不亮就上路了,在县城汽车站坐错了车,汽车把他拉到州市去了。幸好遇到-位热心的民警,这才坐上火车去省城。高忠议火车站、汽车站蹲守了大半天,也没见建民爷爷的人影。
高忠远有些沉不住了,他一连给村里打了好几个电话。高大奶电话上说得很明白,loft装修一大清早进县城,乘汽车再转火车,照说早该到“人老了,不中用了。忠远呀,找找你二爷爷,别出事,记着给我打电话高大奶奶放心不下,一个劲地罗唆着。
高忠远挂了高大奶奶的电话,就朝手下的人发起无名火,“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.不接到我爷爷.谁都不准回家。就在车站给我蹲着.谁擅自离开,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高建民比预约的时间整整晚了--天。他到达省城火车站的时候,天还没有大亮。心想今天是个好天气,好办事。高建民习惯看天色,乡下人从来就是随天气情况来安排日子的。晴天可以下地,也可以上山。雨天不出门,但也不能闲着,在家料理日常的鸡零狗碎。垒垒鸡窝,修修猪圈,堵塞屋后的老鼠洞。有时会过来几个老头子,-块儿喝碗茶、抽袋烟,聊上一时半会儿,一天也就过去了。高建民提着包,抱着-件夹袄走出车站。站在广场瞅了瞅,他选择东向。过去他听忠远说他们公司在火车站东边,朝东走没有错。
城里早起的全是老人,loft装修丢胳膊甩腿伸懒腰,围着花台转圈子。有位白胡子老人在舞剑,一招一式,有板有眼。高建民腿肚子拽得慌,他知道这是坐车的后果,撩开裤腿看看,小腿有点肿,就像当年闹饥荒得了浮肿病样。高建民将手提包和夹袄放在花园的一张椅子上,掏出烟袋正准备抽上一锅。迎面跑来个人, -边跑边踢腿, 还扯着嗓子不停地吼叫着。高建民盯着过来人的那张脸挨着椅子的屁股顿时悬在半空中,用手端着烟锅儿指着那人问道:“您是马镇长吧?”
跑步的老头在他跟前踏着步,像军人出操一样没打算停下来。 高建民笑了,他说:“没变样,只是老了,您就是当年的‘马大刀’。”
听见“马大刀”这个绰号,踏着步子的两条腿才停了下来,擦了擦脖子上的汗问:“请问你是谁?认识我?”
“‘刺儿头’,高家村。”高老汉高兴地眯着两眼说,“您是老镇长, 谁不认识您呀,“马大刀” 一听“刺儿头”这名字,热情地向前握住高建民的手说:“高家村的乡亲们可好啊?
高建民摇晃着双手,烟叶末子撒落下来,“好,好。村民都还好。”高老汉像是遇见大首长似的,激动得嘴唇颤抖,loft装修说话打哆嗦。心想一个农民能够得上和镇长握手,不是,不是,是镇长能把农民的手拉过来握着,这得多大的面子,要是让扶阳镇的人知道会是什么样儿?